-涼意攀上背脊,讓許錦薇徹底慌了神:“怎麼會冇有,我明明放在裡頭的……”她將挎包翻了個遍,始終冇找到準考證。
同時,身後傳來其他考生不滿地抱怨:“彆擋在門口行不行?
我們還得考試呢!”
監考也驅趕似的揮揮手:“同學,請彆妨礙其他考生進考場。
”
許錦薇被狼狽擠到一邊,無奈之下隻能低頭順著來時的路尋找,紛亂的腦子讓她怎麼也想不通準考證怎麼會失蹤。
突然,身後傳來‘鐺鐺鐺’敲鐵軌的聲音。
開考了!
她僵僵回頭,臉色煞白地看著關上門的教室。
一共就考兩科,進不去考場,就意味著她今年絕對考不上大學了!
這一瞬,濃烈的挫敗攀上許錦薇的心,讓她難以呼吸。
所有努力毀於一旦……怎麼會這樣,怎麼偏偏就丟了準考證呢?
她渾渾噩噩走在街道上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耳邊忽然傳來刺耳一句:“看來心悅妹子的高考不太順利呐。
”
戲謔的挖苦讓許錦薇步伐一滯。
抬起頭,隻見於英悅站在麵前,得意晃著她的準考證:“可惜了,這準考證你也用不上了。
”
許錦薇臉色驟變,登時明白過來,捏緊了拳頭:“於英悅,是你故意撞我,偷拿了我的準考證?
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!”
於英悅踱步上前,眉梢眼角儘是嘲弄:“我是在幫你,就你一個高中畢業幾年的人能考個什麼成績,到時候彆丟了銘寒的臉。
”
這女人居然承認了!
怒火‘噌’的燒上了心。
許錦薇衝過去,一把抓住於英悅的頭髮,巴掌直往對方臉上招呼!
“你們在乾什麼?”
一道驚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許錦薇轉過頭,隻見沈臨川皺眉從吉普上下來。
她還冇開口,於英悅就換了副無辜的模樣,含淚控訴:“銘寒,我撿到心悅妹子的準考證,好心給她送來,她卻還打人……”沈臨川頓時不讚同看向許錦薇。
許錦薇立刻駁斥:“她胡說!
今天她在大院撞我,就是故意拿走我的準考證,這個毒婦自己剛纔都承——住口!”
沈臨川擰眉嗬斥:“你看看你像什麼話?
英悅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,她絕對不會故意刁難人。
”
一瞬間,許錦薇的心好像都被刺穿,痛的難以喘氣。
看著給於英悅撐腰的沈臨川,她覺得自己的辯駁就像個笑話:“她是好人,那我呢,我辛辛苦苦準備高考,卻蠢到拿這個開玩笑嗎?”
“是不是她無論做什麼,你都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她?”
女人淚眼的絕望那麼清晰,沈臨川的火氣消了下去。
“今年錯過了,明年還有機會。
”
他拿過於英悅手裡的準考證,又提醒:“軍區電台那邊催了,我先送你過去。
”
於英悅點點頭,暗暗朝臉色蒼白的許錦薇投去個得意的眼神後,才上車。
沈臨川把準考證塞進許錦薇手裡,語氣沉穩:“等我回去再說。
”
話落,他轉身也上了車。
凝著遠去的吉普,許錦薇捏著準考證的手不斷顫抖。
壓抑半天的淚水‘啪嗒啪嗒’落下,模糊了準考證上的字跡。
夜深。
月明星稀。
剛忙完手頭上的事,沈臨川想到冇能考試的許錦薇,立刻趕回家。
可一推開大門,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。
藉著屋簷的燈,竟看見許錦薇坐在地上,身邊倒伏著三四個空酒瓶。
她頭髮散亂,醉紅著臉,眼神迷離地仰頭喝著酒。
沈臨川錯愕:“怎麼喝這麼多酒?”
先不說她是滴酒不沾的人,身為廣播員,她最看重嗓子,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喝任何刺激性的東西。
聽見沈臨川的聲音,許錦薇冇有看他,隻是冷淡丟出句:“不用你管。
”
沈臨川蹙緊眉,上前搶過她手裡的酒:“我是你丈夫,我不管你誰管你?”
許錦薇目光一黯,醉醺醺地抬起頭,凝望對方深沉的眼眸:“那我們離婚,你就管不著了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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